第(2/3)页 这个房间只住了她一个人,毕竟这是农场里最差的一个房子,是专门为了改造这些下放人员,搭的一个木板房,这里木板房并不常见,都是土坯房或者红砖房,保暖效果才好。 原先这里住了三个女生,只不过另外两个已经低头,之后便被安排进了土坯房。 但这下曲叶想不起这些,她喘了喘气,先自己进了被窝,然后仰躺着,打开了散开的信封。 她也习惯了,每次寄过来的信都是拆开看过的,上次寄过来的棉衣、内衣什么的,明明信里写的是所有里衣,三件棉袄、两条棉裤,可自己拿到的只有一件最破的棉衣和棉裤,两套内衣,原本自己有四套内衣的。 起先还想着,这么冷的天,怕是一次要穿两件棉衣才扛的过去,毕竟南方的棉衣和北方的天气根本不成正比。 好在现在土地都冻住了,只能猫冬,虽然还是会安排打扫牛棚、猪圈的活计,但是比下地也轻松多了。下地的话那是一天要上工十几个小时,吃不饱不说,还要被那些流氓欺负、捣乱。要不是这封信,她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。 可是,信才抽出来半截,她就看到了标题“离婚证明”,只有这么一张纸。 没有声响,眼泪就顺着两边直直的流到了耳朵,她觉得自己失聪了。 但又觉得不死心,接着拿出了下半截,明晃晃的红色印章和熟悉的签名,她的手颤抖不已。 然后便无力地落到了被子上,起先被子是农场下发的一床薄被,根本不怎么暖和,每次她都是穿着衣服半边盖半边垫着。好在上次顾邵封缝在破棉衣的10块钱,自己去找人又买了一床破棉被来,才堪堪改善了些。 但现在,她觉得又回到了那些冰冷的寒夜。 想着自己最开始来到农场的那一路,路上自己吃了很多闷亏,本来那些押解的人好多就是地痞流氓换了身皮。每天晚上就是自己噩梦的时候,常常黑夜里捂着自己嘴巴摸上身的那些手,她不知道是哪些人。虽然没有彻底侵犯自己,但又差得了什么呢? 好不容易到了农场,以为就摆脱了,能够松口气了。 可没想到,农场场长的小舅子,也是一个不学无术,每天招猫逗狗的二混子。放眼那些早就下放来的年轻女人,都是面黄肌瘦,被风吹得脸都皴了。刚来的曲叶可不就是一朵明晃晃的鲜花,虽然腹部仔细看已经能够看出轮廓,但对于二混子来说,这些都不是问题,正好他还没尝过孕妇是什么滋味儿呢。 所以从曲叶来的第二天,这混子就整天堵着曲叶,在他眼里,曲叶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,何况这是自己姐夫管的地界,要了一个女人,也没人敢说出去。而且这年代,女人都是要名声的,自己悄悄把她办了,她还敢说出去不成。如果跟了自己还能多个依靠,以后在农场也会轻松很多,更是没人敢欺负她。反正前面那两个女人就是这样跟了别人的。 可没想到的是,曲叶对顾邵封倒算得上深情,一直紧紧把守着底线,不让他近身,好几次都拿出了剪刀防备着自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