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谁是余孽?(3)-《汉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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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三刻很快到来,刘鼎将令牌抛下。
屠雷举起虎头墨麟刀,刀光闪过,人头落地。
刺杀皮元德的凶手,就此了结。
下面的蕲州百姓不免有些失望,这个刺杀皮元德的凶手。一点骨气都没有,临死前甚至没有叫几声动听的口号。鹰扬军处斩这个凶犯,显然也不够厚道。不但将其捆绑,还蒙住他地眼睛,塞住了他的嘴巴。最不该的就是塞住他的嘴巴,这样一来,凶犯就没有了喊口号的机会,围观的群众自然觉得很无聊。早知道这样,他们是不会来围观的。要是凶犯能够大吼一声:“刘鼎,你要是敢杀我,路大人会为我报仇雪恨的,你等着吧!”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!
随后。他们看到了鹰扬军贴出的告示,这才逐渐地变得有希望起来。安民告示上写明,鹰扬军已经上表朝廷,将蕲州纳入朝廷管辖的范围,刘鼎请求朝廷委派刺史,管理蕲州。在朝廷派来的刺史到达之前,由黄梅县令范冬菊暂时担任蕲州刺史。范冬菊是蕲州当地地老官员了。虽然有些懦弱,处理政事倒也不算很差。大多数蕲州百姓听说过他的名字。既然是范冬菊出任刺史,那么刘鼎霸占蕲州的意图,好像就不是那么明显了,于是,那些谣言也就慢慢的消失了。随后,刺史衙门陆续贴出诸如减免赋税,废除徭役等大得民心的措施,蕲州百姓就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了。
追捕真凶的行动,依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。\\\\\萧骞迪按照艾飞雨的建议,外松内紧。他下令打开城门,不再限制人员出入,暗地里则派人携带钱财,在那些渔民当中收买有价值的线索。那些渔民基本上都感染了吸血虫病,极其需要金钱治疗,于是,在金钱地引诱下,很多有价值的线索,都汇聚到了萧骞迪那里。萧骞迪现在也学乖了,如果自己有什么疑问,不知道如何判断分析的话,就主动去找艾飞雨求救,在艾飞雨“炯炯有神”的目光面前,刺客的面纱一一被逐渐揭开。
当天晚上,刘鼎回到云泉居,苏幼惜等人都得知刘鼎遇刺的消息,紧张得不得了,正在七上八落的,好不容易看到他浑身上下没事,这才放心,却又心有余悸。那角弓弩是多大威力地武器啊,要是刘鼎稍微迟疑一点点,现在可能都已经是一具冰冷地尸体了。苏幼惜和黎霏嫣都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,林诗梓更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和刘鼎有合体之缘,简直就是罪过。
刘鼎其实也有点后怕,不过还是勉强笑着说道:“没事,我命大,有满天神佛保佑。”
林诗梓眼睛通红地说道:“万一……”
刘鼎截住她的话,断然说道:“没有万一!”
林诗梓再也忍耐不住,扑倒在他怀里,使劲儿的感受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,**泛动,恨不得立刻就和刘鼎共效鱼水之欢。苏幼惜和黎霏嫣也有同样的心理,两人一起拥着刘鼎,说什么也不愿意分开了。正在纠缠不清,令狐翼前来报告,萧骞迪等人已经摸到了真凶的所在。询问刘鼎要不要亲自参与攻击。
刘鼎毫不犹豫的说道:“走!”
在令狐翼的带领下,刘鼎来到蕲州城外东南三十里处的河滩边,只看到鬼雨都战士已经将这里包围地水泄不通了。在河滩的外面,有一栋破旧的木房子掩藏在草丛里面,周围都是隐约可见的滩涂,滩涂上是浓密的杂草。这里的位置非常的偏僻,周围都没有其他得到木屋,有些杂草甚至长的比人还高,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。
萧骞迪眼色阴沉地报告:“大人,根据观察。里面总共有六个人,刺客就在里面刘鼎点点头,示意萧骞迪指挥攻击行动。
萧骞迪打出进攻的手势,周围潜伏的鬼雨都战士一拥而上,瞬间就冲到了破旧木屋的前面。
刘剑冲在最前面,一脚将木门踢开,握着缅铁弯刀冲进去,大声叫道:“都不许动!不想死的。都乖乖的站好!”
其实不需要他的大声叫唤,木屋里面的人都没有动。木屋里面地确有六个人,但是有五个已经口吐白沫,瞳孔扩散,死去多时,只有最里面的一个人,还在慢条斯理的搅拌着一罐白色的糖水状的东西。后来进来的鬼雨都战士,都闻到了砒霜的味道,显然那些白色的粉末,就是砒霜。那五个人都是吃砒霜糖水死掉的。包括五个死去的,还有一个活着地,浑身的肌肤都是黑色的。都是被血吸虫掏空地身体,如同风干的人一样。^^ ^^
萧骞迪将那个活着的人提起来,冷冷的说道:“老兄,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吧?”
这人正是当日倒在木塔旁边装死的黑袍病人,他被整个儿提起来,倒也不惊慌,反而淡然自若的说道:“你来的太晚了。”
萧骞迪狠狠的松开手,他就像破碎的皮球一样,掉在了木板上,仿佛所有的骨头。都全部砸碎了。他们地身体,本来就已经极度的虚弱,被萧骞迪狠狠的摔了一下,眼看就没有活命的迹象了。然而,此人最终还是顽强的站了起来,冷冷的看着萧骞迪。他的半条腿都残废了,身体歪歪地站着。屠雷在他地膝盖后面狠狠就是一脚。他不得不跪下了。
屠雷暴怒的喝道:“跪好!不然一刀废了你!”
那个黑袍病人转头看着萧骞迪,淡然地笑了笑。眼神中带着轻蔑的笑意。
屠雷又要动手,却被萧骞迪制止了。
屠雷的劲儿大,要是一不小心将对方全身都砸碎了,那就什么内幕都不知道了。
萧骞迪凝视着黑袍病人,阴沉的说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那黑袍病人冷冷的说道:“老夫漆雕毅是也!”
萧骞迪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,难以置信的说道:“你是漆雕毅?”
黑袍老人脸色凄楚,目光黯淡,似乎有些自嘲的说道:“十年前,绝对没有人会这样反问老夫。可惜啊,十年后,居然有人怀疑老夫是不是漆雕毅了。也难怪,现在这个样子,就连老夫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漆雕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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