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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灰林鸮迅速打个手势，开始了第一拨攻势，沉重的靴子踩在楼梯上，发出雷鸣般的响声。

    他用洪亮的嗓音问道。

    “奇迹般的救援。”

    “杰洛特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威戈佛特兹！”

    “伙计们！”他大声喊道，但声音断断续续，“前进！大家一起上！跟我来！”

    突然间，士兵中间出现了几名高阶军官——从他们头盔上的白色羽毛和胸甲的白银镶边，以及其他士兵对他们的尊敬态度就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“等他们下来，包围他们就容易多了。”史凯伦鼓励道，“伙计们，拿起武器！”

    恩希尔制止了威戈佛特兹因为出言不逊而招致守卫发出的攻击，挪开了身子，让火光照亮圆柱，微皱着眉头看着威戈佛特兹说道。

    灰林鸮的手下被绑起来带走了，没一会，雷吉斯与米尔瓦身染血迹，面色苍白，手脚被绳索牢牢捆着，被士兵狠狠地丢在了地上，一个身穿轻甲的法师带队站在旁边看守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来吧，杰洛特。”

    他停在史凯伦面前，虽然火把和火盆的光芒闪烁不定，但人们能清楚地看出，灰林鸮的脸色惨白如纸。

    “非常好，”杰洛特嘟囔道，“非常好，希瑞。你真是长了大本事……”

    也有人想杀了凶手为皇帝报仇，结果只看见威戈佛特兹如同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躺在原地，失去了呼吸，一动不动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恩希尔倒下的地方，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绝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吧。”过了很久，杰洛特才决定打断她们的拥抱。

    士兵们从走廊入口不断涌来，仿佛一支黑色的蚂蚁大军。猎魔人和希瑞小心翼翼地把剑放在楼梯上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看来只有我们先走了，给他们清理出一条路来……”杰洛特点了点头说道，“希瑞，你扶着叶。”

    “卡西尔·爱普·契拉克？”

    一个夹克上有黄铜铆钉的佣兵举着长矛朝他们冲来，他的双眼闪烁着吸食麻药粉后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陛~下~！我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会一直跟紧你的。”

    剑身反射着光芒，火焰，闪电，喊叫，鲜血，死亡。

    “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同面对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！！陛下！”xn

    听着恩希尔的痛呼与倒下的身影，禁卫军纷纷惊呼，要冲上前去查看情况。

    突然间，三条走廊里涌出了头戴黑盔、手持盾牌的士兵，他们的披风上印有银色火蜥蜴的图案。

    卡西尔微微抬起头，朝着尊贵的皇帝有些弱气的回答道，从他颤抖的声音就能看出他的害怕。

    希瑞与威戈佛特兹的战斗说时迟那时快，等叶妮芙与杰洛特从见到希瑞的惊喜中反应过来时，战斗已经结束了，死气沉沉的雕像见证了他们的团聚。

    “抬高点儿！”灰林鸮命令道，“靠近些，你这白痴！走近点儿再射！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杰洛特。”

    剑光闪过，尖叫，死亡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希瑞。留神！台阶变滑了。”

    士兵们将灰林鸮押了出去，但没捆住他的双手。

    猎魔人和女猎魔人又走过一个楼梯平台。

    史凯伦丢开十字弓，他突然发现自己孤立无援。

    杰洛特看到了女术士按在希瑞背上的双手，他看到了她扭曲变形的手指。但他感觉不到愤怒、悲伤或是憎恨，他只觉得疲惫，只想快点了结这一切。

    “威戈佛特兹？”

    剑光闪过，尖叫。他们迈开脚步，跨过顺着台阶倾泻而下的鲜血。他们沿着斯提加城堡的台阶继续向下。

    听到“全部放下武器”的嘹亮喊声，每个人都乖乖地服从了，因为他们看得出来，这些黑盔士兵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。灰林鸮站在台阶上，交叠双臂。

    “让我扶你吧，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，跟紧我。”

    “希瑞。”

    “啊~！”

    “所有人，一起进攻！”灰林鸮在下方高喊，“杀了他们！”

    第二个楼梯平台近在眼前。

    他走到威戈佛特兹身前，眼中冒着凶光紧紧盯着威戈佛特兹，像是只要一言不合就要杀了威戈佛特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但我们会一同面对。”

    希瑞看着有些狼狈杰洛特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~！住手……威戈佛特兹，看起来，你现在可不怎么样，看起来就要死了……要不要让我先派人救治一番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会陪着你们。”叶妮芙在他们身后，沿着湿滑的楼梯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威戈佛特兹靠在圆柱上，面色苍白，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，朝着火盆旁恩希尔大声说道，说完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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