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151 琳琅应该是要生了,刚才医生打来的 “……” “是你自己来,还是,我去接你?” 程嘉言顾着开车,不是很想跟着人纠缠,“没必要吧。” “市第三人民医院对么?或者,我在那里等你?” “司徒,你这样穷追不舍有意思吗?” “二十分钟,我要见到你。” 司徒姗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,通话就这么断了,程嘉言有些恍惚,她有些焦虑,也很不安,不知道该不该去赴这个约。 思忖再三,她打算就当没有接这个电话。 司徒姗是个危险人物,自己现在有孕在身,如果贸贸然的去见她,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事情来伤害她。 程嘉言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停车场,她停好了车,心事重重的进了电梯,她并没有发现,一路,都有人在跟着她。 …… …… 郭燕声临时有个老客户过来看画,委实不好推脱,也就陪着在画廊里多待了些时间。 他既没结婚,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女人,要是这时候说要陪女人去医院产检,那实在是有些唐突。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,客户离开时,郭燕声拿出手机准备联系程嘉言,可手机没电早就关机了。 等他充好电再打过去,对方一直都不在服务区。 程嘉言产检完出来准备离开医院,可是,等到她上了车,一抬头,却发现车后座坐了一个人,吓得她捂着胸口猛抽气。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,戴着鸭舌帽,车里光线昏暗,程嘉言没看清楚他的相貌——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,那人已经拿出一把刀来放在她的脖子上,淡定的对她说,“司徒小姐要见你。” 程嘉言不敢轻举妄动,抖着手,照他说的路线,将车子驶离了医院的停车场。 就在刚才,她才从彩超上看见自己那健康的孩子,几分钟前她都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女人,几分钟后的现在,恐惧像拉闸的洪水倾泻而至。 程嘉言不怕死,她只是非常深刻的意识到,只有自己平安无事,那个孩子才能在她的肚子里安全生长。 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她的求生***那么强烈,心里却无比清楚,每往前行一步,就离死神更近一些。 车子停在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面前,程嘉言脖子上架着刀,她不敢动一下,在车后排那人打通了电话之后的不久,废墟之后又走出来几个人——男人,全都是黑衣黑帽的男人,身强体壮,来者不善,从他们的面部表情,程嘉言能判断出来,此行,她是凶多吉少。 她的手机还在副驾上。 在她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,身后的人已经快她一步,将那手机拿在了手里。 程嘉言看见车后镜里的那人,他笑得那么邪恶,他开了车门,将手机扔出去狠狠砸在地上,瞬间,手机屏幕摔得粉碎。 程嘉言闭上了眼睛。 人生当中的每一刻,再不会有比此刻更绝望的了。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,程嘉言想到了金钱。 能害人,更能救人的玩意。 “一亿。” 从挡风玻璃看去,眼前已经站了五六个黑衣男子,程嘉言不假思索的,从嘴里蹦出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。 正要下车的男人,握着车门的那只手一顿,“什么?” “救我,我给你一亿。” 程嘉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些黑衣人,她在跟车上的人谈判,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能临时倒戈,但她不能放弃任何能救自己,也能救肚子里孩子的机会—— 她看见男人眼中神色变换,从犹豫,到心虚,到退缩……程嘉言不再看他,再一次开口,“打这个电话找他,133xxxxxxxx。我保你置身事外。” 她的话音刚落,前方那些人就已经走到了车门口,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,伸手拉开车门将她拽出去。 动作太过粗鲁,程嘉言直接被拖到地上。 地上的碎石、玻璃渣,戳破了她的膝盖,她的腿,她咬着牙忍着疼没有吭一声,于是,眼前便是放大了的那些男人狰狞且邪恶的笑脸。 “哟,徐~娘~半~老风~韵~犹~存,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……” 有人扣住她的下巴,试图轻薄,程嘉言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,道,“拿开你的脏手!” “性子还挺烈的。”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,拉开了之前那个,“先把她带上去,老板说了,要先和她叙叙旧再让我们享受。” “一群畜生!” 程嘉言刚张嘴骂,就被一个巴掌扇得掼倒在地,她的脸直直磕在了石块的棱角上,划破了常常一道口子,渗出了血来。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,显得如此骇人,程嘉言没看一眼,此时她已经被那拨人绑住了,被带着进了货运电梯。 已经是年久失修的电梯,程嘉言一上去就闻到了铁锈的味道,还能看见四周的腐朽、糜~烂。 司徒姗早就在那里等她了。 她站在那里看风景,也顺便将刚才楼下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,在程嘉言被带上来之后,她终于转过来身来。 程嘉言人就站在她面前,满身狼狈,脸上受了伤,在流血……她看着程嘉言微微隆起来的肚子,她更希望,流血的地方,是这里。 她笑眯眯的看着程嘉言,抬手,跟她打招呼,“hello,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。” “变~态。” 程嘉言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,此刻见到她就像吃到了粥里的死苍蝇,瞬间反胃,将脸转到了一边,压根就不想看见她这张脸。 今天司徒姗画了个大浓妆,她这副尊荣跟以前一模一样,完全没有任何改变,永远都是高高在上,唯我独尊,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高贵,其他人都是垃圾。 然而她就快死了,不管她现在在这里有多么的耀武扬威,程嘉言都知道她命不久矣。 妆画得再浓,也掩盖不了她的病态;戴了漂亮的帽子又如何,程嘉言知道,帽子底下,一定是个光秃秃的脑袋。 司徒姗给人低了颜色,立马,那些人就把程嘉言绑在了一条脏兮兮的椅子上。 程嘉言平时为人挑剔,又有洁癖,今天这番折腾可真是够呛。 她看都不想看那个女人,她明知道自己的态度表现得有多嫌恶,就越多一分危险,但她装都装不来——司徒姗坏事做尽,丧尽天良,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,哪怕程嘉言此刻是真的想在她面前服个软,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做不到。 “我还记得,那时候我们俩感情最好。” 第(1/3)页